In the first of a series on her 3-month artist's residency on the Fogo Island (Canada), by Fogo Island Arts and Para Site (Hong Kong), Winsome Wong grasps the existential moments of her traversing across time zones. Time seems to defy description whereas Winsome brings together fragmented sensations, not like patchwork, but a fluctuating web of floating moments. (editor's introduction) 時間在行走過境之際只能感悟,一片接一片的直觀,以文字去捕捉,只能算是一連串的試圖。黃慧心到北美東角的福戈島進行三個月的駐留藝術創作。身體力行,過香港未必體驗到的生活。(編者引註)
[feature image: On the plane from Hong Kong to Toronto / courtesy of the artist-writer Winsome Wong]
每次都是匆匆忙忙離開,然後每次都是被運輸著,在不同彷如膠囊的載體裡。而時間在膠囊中彷彿被凝住,被運輸著,經過不同的時區。時間,按某一種模式被安排著似的,什麼時候間進食,什麼時候間燈光要暗下來。
昏睡又醒來,身軀沒有郁動過,而思緒也幾乎停留於在某種循環裡,被耳機回環重複播放的音樂包裹著,隔絕噪音:刺耳的孩子哭聲,飛機的白色噪音引擎聲。不坐在窗口旁的時候,通常只能看著機倉的天花板,看著燈光的光暗顏色,看著從其他人附近的窗口滲進來的光。身體被運輸著,而思緒卻還未預備好。
網上的影像文字都不足以對一個地方給予確切的印象,不能確定,很多個不知道,也沒有覺得需要先有什麼預想,所以,對於目的地是怎樣的腦袋還是空白一片的,對目的地未能形成任何期待,也沒什麼覺得非做不可。但對於時間的空白未知,直覺上覺得需要接住,能夠有空白未知的時間地方大概是不錯的事。
三個月,大概就是一個季節,香港的一季、在有八季的地方就是兩季。我在香港所住的村屋在年尾短短一個月內,就把一年內長得像人般高很好看的雜草清除 – 防鼠、防止雜草無止境的生長。要不然幾個月間,雜草由貼近地面長到腰間。幾個月可以是凝止的,也可以由一個階段去另一個階段,身體狀況也可以在這段時間改變:由好到壞、由壞到好。就是未知又未至於太長的未知,也許剛好是一種實驗的時間。
一個地方的節奏,太陽落山日出的節奏,就這樣又隨時改變了一個人的節奏,變成與原本地方的時間、其他時區連繫上的拉扯或拉近,需要摸出一個方法。時間本身或許沒有更快更慢(也或許有),但數值上,假如在這裏以香港的生活節奏時間醒來,香港的一天就這樣過了,就這樣好像就慢了一點,其實也無所謂吧。
…/to be continued 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