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g Cheuk looks back on her first solo exhibition, “No Sense of Touch” (18 June to 6 July 2016), at the Floating Projects…「觸不感」觸及我創作的靈感技術資源以至藝術界別的區分/ 卓穎嵐
第一次的個人展覽,要做的工作比想像多很多。煩人的文字說明和記錄,空間的分佈、展品的設置…..在在讓人十分頭痛。
2016年6月19日的分享會中,感謝阿忠做分享會的主持。處理電子裝置和程式實非他所長,促使他從外在層面入手,反而令整個討論氣氛輕鬆起來,也能令到聽眾由淺入深去理解這媒界。
我有一個與別不同的修學過程,由電子商務、商科、時裝設計,最後到視覺藝術,不同知識的融合潛移默化地影響了我的創作方向。一直以來的作品,都是用我於電子商務中學習到的程式編寫技巧去製作。今次的展覽中,「夕陽工業」是在針織布上繪畫電路圖,再加上電子零件製成的作品,對我來說是嶄新的嘗試。
在討論會中,引來最大迴響的是我的技術日誌。製作這本日誌時,我只憑慣性去做,沒有任何創作動機。就好像日常完成一件事,我們會記低過程,錄下結果。王鎮海覺得這本技術日誌有助他理解到作品的完整性,Solomon則覺得很有親切感,因為很像讀時裝設計時的fabric board。我才發現這習慣是來自我讀時裝設計時,每一份project都需要記下所有細節,如用過什麼布,如何處理,怎樣製作,最後結果等等。我們叫這做log book。它的最大好處,是令我更容易去翻看自己的作品,使我知道曾經用過的技術,又或去審視採用其他技術的可能性。
記得佈置展覽時,我和王鎮海談論過策展題目的取向。他很注重技術性,連策展題目也是從技術入手;而我則覺得展覽除了技術外,概念也很重要,兩者應該平衡。因為我覺得在其他人眼中,概念比技術「易入口」,我希望觀眾能輕鬆地前來,然後帶著問題離去,繼續思考。雖然會回味與反覆思索的觀眾相信不多,至少我仍然想嘗試行這一步。
到最後,有人問我如何界定自己的創作。其實我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在做聲音藝術、新媒體藝術、媒體藝術、視覺藝術、跨媒體藝術、還是wearable art…。就算提交建議書給「藝發局」時,我也不知道應交給誰。視覺藝術?媒體藝術?跨媒體? 直到「藝發局」常常都將我的建議書歸納於跨媒體界別,我才無可耐何地將自己的作品界定為跨媒體創作。對管理藝術的人來說,他們可較容易地處理已分類的作品,但現在藝術已沒有所謂的「分類」了,每個藝術家期望的,都不過是做回「自己」而已,不是嗎?(完)